蔡若虹评论说:黄胄好就好在“俗气”,好在健康,好在没有病态。
的确,黄胄的成功,首先因为他选对了路子。黄胄生活的时代,传统文人画的土壤已经不存在了。那种逸笔草草的笔墨游戏,作为个人的消遣,未尝不可,但作为一个职业画家,想藉此安身立命,就肯定没有前途。黄胄不自命清高,不忌讳世俗,能打入生活,从劳动生活中开采形象,终于闯出一条大道。
《维族舞蹈》创作于1976年,其时“文革”尚未结束,这类异域风情的人物画,既能实现画家的艺术理想,又能避开“政治的高压线”,画家在“文革”时期所受冲击不算太大,还要归功于这种机智的选择。载歌载舞是维族生活中常见的场景,长期生活在大西北的黄胄对此异常熟悉,所以能够信笔拈来。画家用繁复的线条刻画少女飘动的衣裙,带有明显的速写痕迹——迅疾、率意,而略带夸张的意味;脸部的描绘则异常准确、肯定,极少有重叠的线条。丹唇皓齿,明眸善睐,洋溢着青春的气息。背景处伴奏的人物,画家描绘较为简单,以体现宾主之分;着重刻画的是他们的笑容,这些灿烂的笑容交汇在一起,犹如温暖的阳光,抚慰了那一时期饱受创伤的心灵。
右图显然是抄袭拼凑的赝品,构图很松散,缺少黄胄那种大开大阖的气魄,画面虽然满满登登的,但让人感觉却是空空荡荡。作伪者虽然极力模仿黄胄快速、泼辣的运笔,但线条大都简单的一刮而过,迅疾中缺少提按、轻重的变化,表现少女长发的那一簇线条更显忙乱草率。黄胄设色很讲究,尤其一些细部,如脸、手等处,常常通过色彩的浓淡变化去表现光影,塑造凹凸的体积感,而赝品则采用平涂的方法,单薄、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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