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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2-03-21 00:00 来源: 作者: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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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芾的书画艺术 米芾(1051~1107年),北宋著名书画家,字元章。祖籍山西太原,后迁居襄阳(今属湖北),长期居住润州(今江苏镇江市)。他初仕校书郎(从八品),擢书画学博士,迁礼部员外郎(正六品)。米芾天资聪颖,3岁读诗,7岁学书,18岁以恩荫入仕。但他为人癫狂放达,衣冠效仿唐人,又有洁癖,世有“米颠”之称。米芾书画兼擅,其山水“信笔为之,多以烟云掩映树木,不取工细”,创造了“米家山水”。其书法气势豪迈,沉着痛快,为“宋四大家”之一。苏轼赞誉为“超逸入神”,堪与钟繇、王羲之父子相颃颉。同时,米芾精于鉴赏,家藏法书名画甚丰,是宋代著名的古器物和书画鉴藏家。现有《书史》《画史》以及《宝章待访录》存世。 米芾的绘画作品至今几无可靠真迹存世,传世的《溪山雨霁图》经专家考证也系后人伪托。按其本人《画史》所载,他能画枯木竹石,时有新意;又兼擅山水,多是烟云掩映的水墨云山。据此不难发现,米芾画作应是后人所谓的“文人画”一路,不尚形似工;而且他在作画时不择纸张和笔墨,甚至能用纸筋、甘蔗渣作画,真可谓“米颠”了。 米芾书法早年师欧阳询、柳公权,字体紧结,笔画挺拔劲健;中年以后临摹魏晋法书,尤得力于王羲之、王献之父子,体势展拓,用笔浑厚爽劲,犹如“刷字”。总之,米芾的书法以魁伟雄强、妍丽姿致、豪爽淋漓的审美特点深受世人喜爱,为书法史上毋庸置疑的大家。 宋代书画市场繁荣,随之而来的造假作伪亦极为猖獗。时人曾云:“宝晋(米芾书斋名)之字,几满天下。”今天存世的米芾法书虽为数不少,经专家考证为米氏真迹者,今天大多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以及上海和美国等地的博物馆中。如藏于上海博物馆的有:行书《虹县诗》,草书《多景楼诗》(清宫旧藏,曾经吴湖帆收藏,新中国成立后吴氏后人价让给了上海博物馆)等;藏于美国纽约大都会博物馆的有:《吴江舟中诗》(清宫旧藏墨迹,经香港藏家张文奎之手转让到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博物馆的《行书三札》等。 米芾擅长临摹古人书法,几能乱真,在当时就颇负盛名,《画史》中就曾记载当时的驸马都尉兼书画家王诜利用米芾之临品牟求暴利。 贵族参与书画作假,足见当时书画买卖活动之繁盛。北宋皇族雅好书画者颇多,到宋徽宗时达到高峰。帝王的倡导与身体力行,势必助长书画收藏的风气,成为一时之习尚。按宋人孟元老的《东京梦华录》记载,当时的开封城不仅专业画店林林而群,而且集市上还出现了许多出售字画的摊位。皇城附近的相国寺集市就设有专门买卖书画、图书和古玩的摊铺。基于此种风气,贵为皇帝驸马的王诜参与书画造假牟利的行为亦不足为奇了。 书画造假作伪之风炽热,为当时的书画鉴赏家们提供了展示个人专业才干的舞台。米芾浸淫书画日久,更兼书画市场之大盛。在这种背景下,米芾作了《书史》《画史》等著作,这些著作凝结了他丰富的书画鉴藏经验,成为后世研究书画鉴藏的经典著作。
米芾鉴定的三个秘密 米芾的书画鉴藏水平颇为精湛,他个人收藏的六朝、隋唐和五代法书名画极为丰赡。从他传世的著述中不难发现,米芾个人交游广泛,上自豪门权贵,下至僧侣商贩,广为结交,眼界大开,一定程度上大大拓宽了其藏品的信息来源,使其成为当时诸多藏家中的翘楚。 米芾性情放荡不羁,多有出格之举。颇有意味的是,对于所藏法书名画,米芾也有着与众不同的收藏举措和评定标准。 首先,他用不同的收藏印章来标定藏品的优劣,分三个等级:一、最上品书画钤如下印玺:“米芾”“审定真迹”“神品”“平生真赏”“米芾秘箧”“宝晋”“米姓墨翰”“鉴定法书”“米姓秘玩”;二、所谓的“绝品”钤盖如下印玺:“辛卯米芾”“米芾之印”“米芾氏印”“米芾印”“米芾元章”“米芾氏”;三、次品书画钤印一概用“米姓清玩”之印。米芾对于自己的鉴赏水平十分自负,曾自言所藏书画“无下品者”。 其次,米芾在书画收藏鉴别时,较为注重作品的款识。就米芾生活的时代而言,汉代以降,书画作品在壁画和漆画中才见有题名和题赞,但都无作者名款,因此也无法知晓书与画是否出自一人之手。唐代绘画作品有作者名款的,也仅有传为吴道子及门弟子梁令瓒的《五星二十八宿图》(绢本设色,28×491.2厘米,现藏日本大阪市立美术馆)一幅。所有传世的五代作品,迄今没有见过有款的。对于赵干的《江行初雪图》(绢本设色,25.9×376.5厘米,现藏台北故宫博物院)和黄筌的《珍禽图》(绢本设色,41.5×70.8厘米,现藏北京故宫博物院),专家们多认为这些款记多系后加,不足为信。两宋绘画作品所见有款识的出自崔白、郭熙、李公麟、赵令穰、梁师闵、赵佶、刘松年、李唐、马远、马麟以及夏圭等人。然而,米芾却通过仔细察看,凭借个人慧识辨认出了荆浩与范宽(图1)的作品,又将误认为是徐熙所画、实为徐崇嗣的画作甄别出来,避免了画作之间的以讹传讹。 米芾还善于运用考订文字来鉴别书画,并为之断代。此法基于古人在称谓等方面的特点,以及文献中的相关记载。古人为了表示对先辈和帝王的尊敬,在书写文字时经常采用“避讳”的处理方法,常用的具体手法有以下三种:一是将要避讳的字少写一笔(大多为最后一笔);二是空格不写;三是将要避讳的字寻找一个意思极为相近的字来代替。比如一件署名“玄宰”的绘画作品,其上的“玄”字却少写一笔,这明显是避讳清代康熙皇帝(玄烨)的名字,据此即可断定此作乃伪托董其昌画作的赝品无疑,因为董氏是明代末年人。再如《书史》中记述的唐人钟绍京的书法作品,当时人多认为乃出自隋唐之际的王羲之后人智永和尚,而米芾根据其上的唐代避讳,得出这是唐人钟绍京手迹的结论。 运用上述方法的同时,米芾也不忽视作为书画主体的笔法,以及近于玄虚的“气韵”等因素的重要性。这位在中国书画史上地位极为显赫的书画大家,无论绘画、书法抑或鉴定,均堪为一代大师。
米芾藏品今何在 米芾是千余年来罕见的天才,在书画鉴藏上的卓异成就愈发凸显出他超越时人的慧识和才略。米芾所藏书画作品存世至今的究竟还有多少,笔者曾作过简略统计,大致有:王羲之的行楷书《快雪时晴帖》(图2)及王献之《中秋帖》公认乃米芾摹本,现藏北京故宫博物院;草书《大道帖》(仿本),现藏上海博物馆;褚遂良临摹王羲之《兰亭序》卷,现藏北京故宫博物院;孙过庭的草书《千字文第五本卷》(仿本),现藏北京故宫博物院等。 据《画史》米芾自云:“余家收古画最多,固好古帖,每自一轴加至十幅以易帖”,“余家晋唐古帖千轴,盖散一百轴矣。今惟精绝,只有十轴在。有奇书,亦续续去矣”。显然,米芾所藏之书画数量可观,质量亦属上乘,但他本人对这些藏品却怀有一种超脱的精神,认为书画收藏自是雅事,心胸豁达方为智者。米芾对待书画收藏的通权达变和他的收藏理念,值得当世收藏家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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