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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9-04-15 00:00 来源: 作者: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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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大河报
杜牧的《张好好诗》(局部)资料图片
“张伯驹、潘素先生将所藏晋陆机《平复帖》卷,唐杜牧之《张好好诗》卷,宋范仲淹《道服赞》卷,蔡襄《自书诗册》,黄庭坚《草书》卷等珍贵法书等共八件捐献国家,化私为公,足资楷式,特予褒扬。
部长沈雁冰” 1956年7月,时任文化部部长的沈雁冰颁发了这样一个褒奖令。
褒奖令中的“等”字,包含的另外三件作品是:宋吴琚的《杂书诗帖》、元赵孟瞓的《章草千字文》,元俞和的《楷书》。在收藏界,张伯驹以眼力过人著称,他所收藏的古字画,都是精品中的精品,而这八件,连同1952年捐献给国家的《游春图》,是他三十年收藏生涯中的极品。
对于一个收藏家来说,送出任意一件藏品,都会忍受“割肉”般的痛苦;要将自己最珍贵的藏品悉数送出,那简直是“刮骨剔肉”了;而对醉心于藏品的收藏家来说,这样的选择,只好用上“情何以堪”四个字了。
但张伯驹似乎是收藏家中的另类,他捐得洒脱,捐得愉快,捐得如释重负、如偿夙愿。
在今天很多人看来,收藏是一种投资方式,收藏是为了升值、赚钱。在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收藏界,张伯驹的学识和眼力得到高度认可,是公认的最优秀鉴赏家之一,古字画只要经他的手,肯定升值无数。但众所周知,张伯驹的收藏是只“入”不“出”。很多东西,他收藏数天后就有人出数倍的价钱上门求购,都被张先生一句话轻轻打发:“张伯驹旨在收藏,贵贱不卖,恕君海涵。”
张伯驹的收藏不是投资,不为赚钱。最初收藏,就是出于兴趣和爱好,藏品给他带来了极大的乐趣,令他欣赏到“古往今来的月光”;他对藏品倾注的情感,对藏品的珍视、珍惜、珍爱,只能用“醉心”“痴迷”这样的词汇形容。
1956年,他却把自己珍视、珍惜、珍爱的藏品捐给了国家。1965年,他再次把三十多件珍品捐给他所任职的吉林博物馆,其中包括宋代杨婕妤的《百花图》——中国现存最早的女画家作品。《百花图》是他十分喜欢的作品,他曾写道:“我终生以书画为伴,到了晚年,身边就只有这么一件珍品,每天看看它,精神也会好些。”但就是这样一件被他视为最后的精神慰藉的作品,他也捐了出去。
张伯驹被誉为“天下民间第一收藏家”,却是收藏家中的另类。有人说,张伯驹颠覆了“收藏家”的概念,“收”而不“藏”,凡“收”必捐。那么他倾家荡产、历尽艰辛地收藏古字画,到底是为了什么?
其实,收藏还有更重大的意义:这是记录历史、保存文化的一种方式;一个民族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遗产,由此得以传承、延续。
或许,这样的境界,是张伯驹收藏文物的最大动力,也是他捐献文物的最重要原因。正如他自己所说,“予所收蓄,不必终予身,为予有,但使永存吾土,世传有绪,则是予所愿也!今还珠于民,乃终吾夙愿。”在他看来,这些文物离他而去,是“得其所哉”。
1956年7月的那个褒奖令,虽只是薄薄的一张纸,却是沈雁冰亲笔全文书写;虽难称华美,却弥足珍贵,因为它是在褒扬“一个深爱中华文化的人,为保存本民族文化遗产所做的伟大贡献”。
【种种别号见证“痴迷”】 张伯驹的名号很多,他名伯驹,字家骐,号丛碧,别号游春主人、好好先生。这些号和别号都是有来历的,从中可以看出他对藏品的沉醉和“痴迷”。
1926年,他看到康熙皇帝的御笔“丛碧山房”,一见倾心,购而藏之,越看越爱,更喜“丛碧”二字寓意繁茂葱茏,干脆自号“丛碧”,书斋也改名为“丛碧山房”。历尽曲折得到《平复帖》后,他又把自己的住所命名为平复堂。
张伯驹对古字画的痴迷,在当时的收藏界人所共知,北平琉璃厂不少古董商,有好东西就会先通知他。他一听到消息,就会尽快赶过去先睹为快。只要看中的,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收藏,甚至借钱也要买。他常常是先付对方一部分钱,余下的分段付清。如此一来,他得到的佳品越来越多,有时欣喜难抑,无以表达,就将自己的名号一加再加。
他自号“好好先生”,不是想当好好先生,而是因得到了杜牧的《张好好诗》。由于年代久远,唐人真迹传世极少,名诗家手迹更是寥若晨星。李白的《上阳台帖》、杜牧的《张好好诗》等真迹能传承至今,简直是奇迹。况且,《张好好诗》背后还有一个优美而感伤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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