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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2-03-31 00:00 来源: 作者: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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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江河,我们有了心灵的激荡。
因为湖海,我们有了心胸的壮阔。
因为飞瀑,我们有了生命的张扬。
因为大自然以充沛的精力,时时刻刻去宣泄内在的激情与外表的壮美,我们才感到生命的存在与顽强。当我们置身其中,拿起笔去表现和刻画它们的时候,才感觉到手的软弱和大脑的迟钝,感到自身的渺小。所以,一个画家,用手中的笔墨解读江河、湖海、瀑布的时候,才知道其中的艰难。
十多年的山水画写生中,“水”作为局外的事物存在于我的胸中,时常激荡于我的笔下。我曾跋涉了无数的江河湖海,仰观了无数的溪流瀑布,沐浴了无数的浪激飞溅。身临其境,听从于江山之助,去慢慢品读自然界的瑰丽景象。
对于水的画法与解析早在宋朝,郭熙《林泉高致》就有精群之论:“水,活物也,其形欲深静、欲柔滑、欲汪洋、欲回环、欲肥腻、欲喷薄、欲激射、欲多泉、欲远流、欲瀑布插天、欲溅扑人地、欲鱼钓怡怡、欲草木欣欣、欲挟烟云而秀媚、欲照溪谷而光辉,此水之活体也。”因此,画水,关键是一个“活体”,把水画出生命来。
画江河之水,要把握流向的趋势至关重要,江河之水犹如勇士一往直前,犹如战车呼啸而至,犹如奔马腾空飞跃。掌握了这种流动的气势,然后下笔果敢,让水脉与洄澜随用笔的节奏跳跃于纸面。画江河之水,且忌池水风纹,更忌印版水纹,这种有规律的网状表现,对于江河之势难以表述。在云南省金沙江畔,我曾望着翻卷着金色浪涛的江水滚滚而下,捕捉它从青藏高原奔流而来的汹涌之势,写下了数十幅草稿,拍下了上百个镜头,并以此为基础,画出了写生创作山水稿《皎平渡》,画面中滔滔的江水一下让人感受到金沙江夏季的汹涌澎湃的壮美,从而激活了观者的心窗。
画湖海之水,要把握流动的状态最为重要。古人论海之水曾说:“汪洋含蓄,以滔没为平,引脉分流,以澹淡为势,至于聚为漪澜、散为泠,识游泳乎其中而不系于物者,此真天下之水者也。”所以欲画大海之水,要近画巨浪浊翻,远画风波浩荡,以迅疾的笔墨,表现大海的波澜之壮阔。画湖水,要近画片浪高低,远画烟波浩渺,以起伏的笔墨,缓急自如地表现洞庭广大。我生活在青岛,住在海的北岸,平日里常沿着海岸徒步四十多分钟去上班,更直接地观察和亲近着大海。几年来,创作了以《观沧海》为题的大量关于海浪的画作,试图让翻江倒海之势真实地存在于笔下。
画瀑布之水,要把握飞动的气势最为重要。元人黄公望在《论山水树石》中说:“山水中唯水口最难画,远山无湾,水出高源;自上而下,切不可断脉,要取活流之源。”这就需要画家本人多去观察写生,不仅注意瀑布源头的来龙去脉,还要注意瀑布飞泻的态势,下笔时更要注意用笔的轻重,黑色的深浅,水分的盈满。瀑布飞流之势,如练千尺,溅汇于万仞之下,有风雨之感。当瀑布下跌,有石迎击,方圆曲折,交流四会,形成片浪滚滚,呼啸而下,争奔而去,成为急流溪水。所以画瀑布,要掌握好水口源头的起始,飞流四溅的过程,惊涛怒浪的结束。我去云南的罗平布瀑布、马岭河大峡谷瀑布、贵州的黄果树瀑布、诺日朗瀑布、虎跳峡激流等地,不仅仅是直观地面对写生,更重要的是考察其水的源头的状貌,瀑布的跌势去向,一一细心观察,充分地亲近瀑布,让浪花四溅的生命之水与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共存。
水,激活了我们的生命,也丰富了我们的生命。我们要热爱水,去身临其境地观察,与大自然产生共鸣。至于其法,无过乎前人说的“势欲速、笔欲缓、腕欲运、意欲安,大旨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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