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芾,原名米黻,四十一岁后改名为芾,字元章。号鬻熊后人,火正后人。别号很多,生于宋仁宗皇佑二年(1051年),卒于宋徽宗大观元年(1107年),享年57岁。米芾是宋代书画家,平生嗜好砚、石、画到了成癖的地步。
米芾以书法名世,他的成就完全来自后天的苦练,米芾每天临池不辍,史料记载:“一日不书,便觉思涩,想古人未尝半刻废书也。”在中国漫长的书法史上,宋朝书法时称“苏、黄、米、蔡”四大家之一的米芾极具个性,堪称北宋书坛怪杰狂客。
讨砚——给为官者敲响警钟之一:贪得无厌要不得
文房四宝之一的砚,米芾对此很有研究,写过一本专著叫《砚史》,专门讲各种古砚的历史与鉴别,还详细探讨了制砚石料端石和歙石的优劣。
米芾有一回得到一座砚山,就是一块既是盆景又是砚的奇石,他高兴极了。抱着砚山上床睡觉,三日后才准搬走。
又有一回,身为书学博士的米芾接旨进殿,替皇帝写块御屏,写完后皇帝过来一看,脸有喜色,夸奖了米芾的书法。米芾一看皇上高兴,就趁势讨封,说道:“皇上的砚石被臣濡染,陛下不能再用了,请赏给臣吧。”皇上没有料到身为大臣的米芾竟象孩子似的讨砚,也就答应了他,米芾高兴得忘乎所以,一边谢恩,一边拿起砚石就揣进袍袖里,也顾不得弄一身墨汁,看到他这幅狼狈样子,皇上也笑了起来。现在,一些为官者利用手中的权利,干索贿、受贿的勾当,伸手必被捉的新闻层出不穷,故贪得无厌要不得。
诓画——给为官者敲响警钟之二:弄虚作假做不得
米芾是一位收藏家,他只要打听到那里有名书画,就不惜巨金去购求,实在购求不到,他总是抱恨终生的。
米芾擅昨日临摹,有时临摹到乱真的地步。有一回,他借人一幅戴嵩的《牛图》。他临摹了一幅,就把真品藏过,把临摹的还给别人,干这种诓画的勾当对于米芾来说,已不是第一次了,因此,他总认为有把握。
不料,这一回外借《牛图》画的人也是位内行,一眼就看出了破绽,定要米芾送还原作。起初,米芾还想抵赖,装傻,后来听那人说道:“我那张画,牛眼睛瞳子里有牧童的影子,你还的那张没有,所以知道是伪的。”这一下可打到了米芾的痛处,他精灵一世,却不知道牛眼瞳仁里尚画人影子,咳,没办法,既已给人揭穿就认个错吧,于是老老实实把真迹还给了主人。现在,一些为官者利用手中的权利,为了自己升迁,搞政绩工程,摆花架子,豆腐渣工程屡见不鲜,房子倒了,人也被囚,弄虚作假是不是做不得?
拜石——给为官者敲响警钟之三:玩物丧志埋隐患
石可以为盆景,也可以入画。米芾一生搜集了许多奇石,并把这些奇石的神态风韵,融会在胸中笔下,他的书画也就达到了一个新的艺术境界,他也就愈爱石了。
米芾来到安徽无为地方做官时,乡绅告诉河边有一奇石,因为不知道它的来历,没有人敢动它。米芾心里暗喜,因为,他知道这块石头的来历,他赶紧请人把石头搬进府来。石头进府的那一天,安置在院内,米芾走上前去对石头下拜,说:“吾欲见石兄二十年矣。”后来有位画家画了米芾拜石图,可见此事是有的。
他调任到山东涟水当官后,米芾见这里的奇石更多,有的峥嵘嶙峋,有的千恣百态。米芾上任第一天,刚进衙门,突见庭院里有块奇石,象个佝偻的老者。米芾一见之下竟不顾身份,得意面忘形,躬身下拜,口称:“石丈”。他这一叫不打紧,把跟随的差役吓了一大跳。
同僚们见这样玩石头,都在背后议论他“疏于政事”。按察使杨杰也下来查访,警告他不要迷恋奇石,说朝廷以千里付公,你竟终日弄石。米芾终是不听,最后还是丢了官了事。现在,一些为官者利用手中的权利,游山玩水,赏风景、玩女人,拜倒在石榴裙下的大有人在,东窗事发却以红颜祸水作借口一言蔽之,是不是有点牵强附会或者自欺欺人?
傲慢——给为官者敲响警钟之四:狂妄自大不可取
米芾自幼爱好读诗书,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加上天资聪慧,六岁时能背诗百首,八岁学书法,十岁摹写碑刻,小获声誉。米芾一生官阶不高,这与他为人清高有关。他在别人眼里是与众不同,不入凡俗的个性和怪癖,他曾自作诗一首:“柴几延毛子,明窗馆墨卿,功名皆一戏,未觉负平生。”他就是这样一个把书画艺术,看得高于一切的恃才傲物之人。
作为一个封建官僚,米芾的爱砚、诓画、拜石,都是封建文人的怪癖,不足取的。而且如此过份,大有玩物丧志之嫌。米芾好高骛远,尤其喜欢议论别人,往往谈论别人以已之好恶武断下结论,在朋友和家人面前举止诡异,自许颇高。他的言论时常炫耀自大,他自己谈论自己“善书者只有一笔,我独有四面”。自夸之情跃然纸上,他在皇帝宋微宗面前论:“蔡京不得笔,蔡卞得笔而乏逸韵,蔡襄勒字,杜衍摆字,黃庭坚描字,苏轼画字,臣书刷字。”他对同一时期书家的评论暗含讥贬,表露了他偏激狭隘的个性特征,也体现了他缺乏大家应有的气度和风范。米芾一生学书,其基本观点是贬唐尚晋。他贬唐的态度很过激,近乎不近情理、以至于过于偏激固执。他曾说:“抑公权师欧不及欧远甚,而为丑怪恶扎之祖,自柳出,世始有俗书。”又说“柳与欧为丑怪恶扎之祖”,他评徐浩之书,“大小一伦,就吏楷也”。评薛稷之字:“笔笔如蒸饼……丑怪难状。”他评颜真卿以为“行字可教,真书便入俗品。”他甚至说:“欧、虞、褚、柳、颜,皆一体书也,安排费工,岂能垂世?”可见他卑唐到了何等地步。他的这些评论给人感觉有些不尽人情,不合乎常规,固执己见,妄自议论,以已为断!然而,他毕竟是个古人,比起那些贪官污吏来说,米芾还是有值得称道的地方。米芾的的言行及目空一切的狂妄之举,给世人敲响了警钟:“贪得无厌要不得,弄虚作假做不得,玩物丧志埋隐患,狂妄自大不可取。真诚待人,谦虚谨慎,干好本职,融洽相处不能忘。”如今的为官者更应该引以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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