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代陶瓷的卓越贡献在于青花的成熟。青花是一种釉下彩绘瓷器,它以氧化钴为呈色剂,在胎体上描绘出各种图案,然后罩上一层釉料,经过高温烧制后,就会呈现出白底蓝花或蓝底白花的美丽效果。尽管在唐代已经出现了白底蓝花、釉下彩的陶瓷,但元代以前,这种制作技术还比较粗糙,数量也较少。然而,进入元代以后,青花瓷器开始大批涌现,向着辉煌的方向大步前进。
“萧何月下追韩信图”梅瓶
在元代,青花瓷器的制作技术得到了极大的发展。青花瓷器的图案设计简洁大方,线条流畅,色彩鲜艳,给人以清新脱俗的感觉。这种瓷器不仅在当时备受推崇,而且至今仍被视为中国瓷器的代表之一。
推敲青花瓷在元代迅速发展的原因,与蒙古族的历史文化、民俗民风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来自灵魂深处的图腾信仰
在遥远的古代,蒙古人对于自然和动物有着深厚的敬畏与热爱。他们的文化中,图腾的观念占据了重要的地位。其中,“苍狼白鹿”被视为蒙古人远古的图腾,它代表了蒙古先民对自然和动物的深深敬仰。
苍狼白鹿
在那个时代,北方草原的生态环境中,狼是一种既凶猛又富有灵性的野兽。对于原始的蒙古人群来说,狼是一种强大的存在,由恐惧转化为敬奉,他们开始视狼为自己的亲属和同类,这就是狼图腾崇拜的萌生。
而鹿,它是那样的柔顺而善于奔驰,美丽而具有神力。对于常年居住在草原的蒙古人来说,鹿自然成为了他们崇拜的对象。鹿的温顺和力量,让蒙古人对其产生了深厚的情感。
元青花鱼藻纹大罐
随着时间的推移,“苍狼白鹿”逐渐成为了蒙古先民的图腾神话。他们深信,自己的祖先身上具备蓝色和白色两种颜色。这种信仰不仅仅是对颜色的偏好,更是对自然和动物的敬仰的体现。
在整个蒙元时代,这种对蓝色和白色的崇尚体现在了艺术和工艺品上。蒙古人大量使用白色和蓝色的工艺美术品,这其中最突出的就是元青花瓷器的推广。元青花瓷器的成熟,也正是这种尚白、尚青的审美观念的体现。
元青花多大器,受蒙古族饮食习惯的影响
元青花瓷器中,我们发现许多口径超过40厘米的大盘和大碗。这些大盘和大碗的存在,是受到蒙古族豪放饮食习俗的深刻影响。
蒙古人惯用较大的器皿盛放食物
在古代,蒙古人的饮食习惯非常独特。他们每天要吃三餐,每餐都离不开奶和肉。以奶为原料制成的食品,如奶茶、马奶酒、羊奶等,被称作“白食”。以肉类为原料制成的食品,如烤全羊、手把肉、大炸羊等,则被称为“红食”。蒙古人讲究“酒要大口喝,肉要大口吃”,因此他们需要大碗来盛奶或酒。忽必烈就曾在举办的皇宫盛宴上,曾用金制的大碗痛饮马奶酒。
为了配合蒙古人的这种饮食习惯,元青花瓷器便应运而生了很多大碗、大盘。这些大盘和大碗不仅实用,而且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它们的出现,不仅体现了元代制瓷工艺的高度发展,也展示了蒙古族豪放、粗犷的饮食风格。
游牧的生活习惯格外注重陶瓷器的便携性
蒙古族以其勤劳勇敢的品质和充满传奇色彩的历史而闻名。千百年来,他们过着“逐水草而居”的游牧生活,足迹遍布中国的大部分草原。迁徙是古时蒙古人生活习惯的显著特征,为了适应这种生活方式,元青花中便于携带的器形特别多。
例如,八棱的罐、执壶、梅瓶、葫芦瓶、玉壶春瓶等器物在元青花中非常常见。与圆形器物相比,八棱的器身显然更容易扎系、捆绑,也利于持握,不易滑脱。最典型的是四系扁壶,其肩部设置系带以便于穿绳带,造型扁平以贴近身体,这些都是为了便于蒙古人驮负和携带。元代的许多窖场都在烧造这样的器物,与蒙古人的迁徙生活方式有着密切的关系。
元青花鸳鸯荷花纹花口盘
此外,蒙古族人的生活方式也影响了他们的艺术创作。在元青花中,我们可以看到许多与蒙古族文化相关的元素和题材,如草原、游牧生活、马背上的勇士等等。这些元素和题材不仅反映了蒙古族人民的生活方式和文化传统,也表达了他们对自然和生活的热爱与敬畏。
装饰的繁密受“重九恶七”的数字观念影响
元青花一个引人注目的特点就是装饰带的密集环绕。这些装饰带通常由细巧的文化元素组成,并按一定的规律环绕在器身周围。虽然元青花的装饰带数量众多,但却鲜有七层的。这是因为,在蒙古族文化中,七这个数字与丧葬和元代的刑罚有关,被视为不吉祥的象征。
景德镇窑青花飞凤麒麟纹盘
相反,九层装饰带的元青花却为数不少。这个现象与蒙古族 “重九”的习惯有关。
除了装饰带的数量,元青花在装饰上还展现了丰富的文化内涵。无论是五层、六层、八层还是九层的装饰带,都以不同的图案和纹样展现了中国古代陶瓷艺术的精湛技艺和文化底蕴。这些装饰不仅美化了器物表面,还传递了深刻的历史和文化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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