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松泉(老泉),祖籍山西,现居北京。系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少数民族美术促进会会员、中国国家画院范揚工作室画家、涂川画社创始人之一。先后就读于山西省晋中师院美术系、天津美术学院中国画专业、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生院、中国国家画院范扬工作室。主攻山水,兼写人物、花鸟等。
出版有《郭松泉写意山水画精品》、《学院派精英郭松泉》、《郭松泉人物画小品集》、《郭松泉画集》等作品集。其作品多次参加国内重要的美术作品展并获奖,被中国艺术研究院、天津博物馆、天津美术学院、深圳博物馆及港澳台地区等国内艺术机构和德、法、日、韩等国收藏家收藏。
画外之话
郭松泉
人的一生性格是很难改变的,有时性格会导致一种态度。就像所有女人一样,当你结婚,你的一切都会归属丈夫,性格也会随丈夫而有所改变。如果你不改变或者说不愿改变,这个女人的命运是可想而知的。这不由得让我对女性在这个世界上的不幸和无奈产生同情,也使我联想到自己所从事的职业,尤其会因其性格及自身的素养直接影响到创作本身,甚至是生命的轨迹。由此我的精神状态常常会感到或传递出不安和焦虑的情绪,甚至是一种冷漠和寂然,有时表现在自己的作品里,给画面蒙上了悲凉的氛围。
一个人活到对社会不痛不痒,可想这个人生存的意义。画家凭借真感情创作,自然需要有敏感的洞察力,有真感情方能有高境界可言,对于一个无愧于自己的画家来说,感 情过于敏感反应到现实生活中意味着 无以名状的自我伤害。假若稍不自谦地给自己也归属其中,看看自己过于敏感的性格,更有着强烈的痛切之感。在常常不自然的多愁善感的情绪下,在无奈的矛盾中,最渴望自己糊涂起来。这简单的想法,使我再投入梦想之后,却将我本来已经更改的性格,在一个空间的状态下,无论是激动和忧伤,无论是感慨中的酸楚,无助后的宁静,还是片刻间的愉悦所坦露的真情愈发直接和细腻了。它缩小了我仅有的理智,扩大了一时的快乐和悲哀。使我时而冷漠,时而悲伤,时而又热情似火。无形中它给我的生活筑起了高高的屏障,使我在生活中偶然和突然的遭遇时几乎窒息,使我缓缓流淌的悲伤更加的悲凉和落魄。
但我依然没有改掉那喜,怒,哀,乐溢于言表的表象更加明显。于是我开始烦躁,当我对自己开始失望的时候,心中暗自提醒自己,可把握不定的招至自己苦闷,孤独,怨恨,愤怒和傲慢会如影随形。我默默地忍受着,小心的克制着。这样我才真正意识到我同样需要朋友,需要爱人,需要理解。而尝试着如何平和,如何宽容,如何清净,如何友谊。年过五十的我已到知天命的年纪,所谓知天命势必要收敛一些年轻时的冲动和火气,这也许能减少自己过于敏感的自我伤害。同时对自己的自尊心也是一种无心的较量。有些甚至是从最初的不屑,到最后的难以割舍。
朋友们时常这样评价我,在普通人眼里,我往往被看作“闲人”,衣食无忧,行动自由,格调风雅,生活小资,还有大把大把可以挥霍享乐的时间,然这些都是表象,现实中,每一次看似毫不费力的云淡风轻,背后都承载着经年累月的奋斗艰辛,多少次深夜灯光下的伏案创作,多少次废弃忘食的挥毫泼墨,多少次因琐事变故被迫搁笔封墨的无可奈何……可慨可叹!然从未改变初衷 甚至会牺牲为迎合大众审美而无感情地创作(也就是所谓的“行画” ),只为换取那衣食所需的碎银几两, 这条当前很多所谓“艺术家”视为生存下去的命根子和人所共知心照不宣的定律,也要在某种程度上实现自我价值观的宣泄。朋友们常常和我聊起这些话题,总觉得在我的生命中,光阴不是普通人规律的周而复始晨兴夕替,而是分秒瞬间便可闪现出无尽的创作灵感,冰心曾说:“爱在左,同情在右;走在生命的两旁,随时撒种随时收获,把这一径长途装点的鲜花弥漫,让穿枝拂叶的行人, 踏着荆棘而不觉得痛苦,有泪可流却不是悲凉,”而我正是在用艺术作品做这个世界美好的施与者,别人从我的作品中经常可以看到一种深邃的忧郁,这才是我作为一个艺术家最本真的艺术信仰。
这评价中或许有大家对我无条件的信任和偏爱,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感受到的应该就是我一直强调的作品独具的思想性。艺术是一种抽象表达的形式,有什么样的性格,就会导致什么样的态度,也就会产生什么样的思想。艺术之高下最终表现为境界之高下,而境界又以学养 为旨归。境界往往又和人的性格有着内在的本质联系。然而艺术家再不同的背景下,最后的境遇是相同的,无论有什么样的境遇,艺术总是孤独的,艺术家也是孤独的。这样孤独者就永远也不可能获得确切的慰藉,尽管如此,艺术的魅力依然感召无数的艺术家,在欲罢不能的激情之中,艺术的事业是不会孤独的。相信我和我的画也一样。
——2021年于半坡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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