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艺术家像照相所能做到的一样,只画出一些浮面的线条,如果他一模一样地记录出脸上的纹路,而并不和性格联系起来,那么他丝毫不配受人的赞美。艺术应该获得的肖似,是灵魂的肖似——只有这种肖似是唯一重要的。雕塑家或画家应当通过面貌去探索的,就是这种肖似”。
——《罗丹艺术论》
张祖英 男,汉族,1940年出生于上海。1963年毕业于上海戏剧学院舞台美术系,1980年中央美术学院高级油画研修班结业。现任中国艺术研究院美研所研究员、中国油画学会副主席、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油画艺委会秘书长、北京市美术家协会油画艺术委员会副主任,2004年被授于欧洲人文科学院通讯院士。作品入选历届国家级美展,曾获荣誉奖、创作一、二等奖。代表作有《创业艰难百战多》、《岁月》、《回声》、《白衣少女》、《苍山如海》、《残阳如血》、《维族铁匠阿米尔》等。自1985年起担任历届全国油画最高学术奖项、中国油画艺术奖评奖委员。并多次主持组织国内大型学术性展览。作品编入多种国家级大型画册,并被中国美术馆、鲁迅博物馆、文化部、北京美协及国内外机构和私人收藏。
中国具有艺术才华的画家不少,可惜大多把精力投放到营造自己的私宅上了。祖英先生把自己的全部精力灌注到了油画艺术的事业中。如果把一种艺术的团队比成一座东方的古建筑,祖英先生就是那建筑中的斗拱。他可能没有大屋顶的雄伟壮观,也没有梁柱的屹立挺拔,但他有自己最无私的智慧。借他自身近连邻接的才华,焕发出集体、行业、社会与参与者的热情,在实现各自的价值的同时,写下原本没有的历史。 对于油画艺术,我相信,他是一生不敢懈怠。他一直铭记恩师刘海粟的告诫:绘画是一件愉快的事,但也是一件苦差事,不努力就一事无成。 在我眼中,祖英先生不仅是一位油画家,更是一位中国油画艺术的守望者。
张祖英很注意在不同景物中发现独特的视觉元素,在《经塔》(1987)和《红色寺院》中他吸取现代绘画的形式处理方式,使古老的佛教建筑具有几何抽象和色域分割的平面构成关系,但并未以消解油画艺术的光、色效果为代价;《远山的呼唤之二》(2000)、《山之魂》(2001、2002)是画家对西部大山的礼赞,作品沿着浪漫象征主义的思路展开,以山岳为英雄主义颂歌的对象。近年再次西出阳关,新疆之行收获颇丰,《罗布淖尔的秋天》(2003)、《喀什近郊》(2005)等画,于平静中含蕴欢欣,抒发着他面对纯净、丰饶的自然时的满足和愉悦。
张祖英生长在一个富于文化气氛的著名茶商家庭,他懂事的时候恰好赶上旧上海最后的辉煌。但父母对他们兄弟姐妹从来都是严格要求伴以理解和鼓励,这养成了他的平和、严谨与自信,也培养出他在审美和日常生活方面的完美主义倾向。小学和中学时期,他度过新旧社会制度的转折和家庭经济环境的急转直下。但他仍然全身心地投入学习和集体活动,他的成绩得到老师和同学的赞誉。也就是在这个阶段,父母先后送他到陈盛铎教授主持的“时代画室”和刘海粟家中学习绘画。在陈盛铎和刘海粟那里的学习,虽然不像后来的专业学院教学那样有板有眼,但养成了张祖英在艺术眼光和鉴赏格调方面的基础。不言而喻,这对一个初学艺术的青年来说意义重大。1959年他参加高考,同时被浙江美术学院和上海戏剧学院舞台美术系录取。由于当时的招生制度,作为上海考生的张祖英被留在上海,进入戏剧学院舞台美术系。 在20世纪前期,作为中国艺术活动中心的上海,不同形式、不同宗旨的美术学校,形成相当完整的美术教育网络。五十年代初期的院系调整,使上海的美术教育毁于一旦。正是在这种背景下,上海戏剧学院舞美系在一段时期里成为上海仅有的高等美术教育专业。以美术为志愿的青年人,都以进入上戏舞美系为理想。上海戏剧学院舞台美术系的课程设置与学习环境,毕竟与美术院校有所不同。但灵活的教学方式与多方面的文化资源,使上戏舞美系成为新一代上海美术家的摇篮。张祖英于1963年毕业后分配到北京,在文化部所属中国戏曲研究院工作。在他刚刚完成舞台艺术研修班学业,开始进入传统戏曲美术遗产的时候,“四清”运动和文化大革命接踵而至。由此开始了配合政治任务的美术宣传工作和到基层锻炼的十年。十年浩劫使中国人变得深沉,通过对历史和现实的思考以及在北方土地上的生活历练,张祖英的思想观念和审美观念都发生了变化。原先的精致优美加入了浑厚深沉,南北方文化基因的融汇,改变了形成于青年时期的艺术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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