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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而不诡 气清而不浑——浅谈李波先生的花鸟画艺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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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2012-02-10 00:00 来源: 作者: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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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写意花鸟画自明清以降，一直风骚画坛，特别到了近现代，吴昌硕、齐白石、潘天寿、李苦禅先后将大写意花鸟画推到一个新的历史高度。后继者要在大写意花鸟画上有所拓展确实是难如上青天，这是不争的事实。当下大写意花鸟画坛可以说空前繁荣，然繁荣并不代表发展，事实上，大写意花鸟画的现状正处于较为尴尬的历史阶段，前有四大家雄踞天都，后人难以望其项背，至于逾越，更似有奇想而无其能。即使对前人有所突破，也只是局部的，而非整体的。屈指算来在今日的国内，即便想找出十数位像样的大写意花鸟画家，怕也实非易事。然而，在这尴尬中，毕竟还有些卓见之士在努力着，他们勤恳耕耘，孜孜以求，以弘扬民族文化为己任，以发展大写意花鸟画艺术为使命，承前启后，以不悔的艺术实践搭建着超越前人艺术的阶梯，他们的努力非但可贵，而且也正是大写意花鸟画发展的希望所在。在为数不多的大写意花鸟衣钵传人中，李波先生无疑是一位出类拔萃的翘楚。他的花鸟画语境清新，笔墨隽逸，一派洒然出尘的艺术风范，早为画坛所瞩目。
出生于扬州的李波先生，早年就学于浙江美术学院，得到了潘天寿、诸乐三、陆抑非、吴茀之等先生的悉心指拨。弱冠之龄的李波先生便有幸立雪名门，这足以令人倾羡不已，更重要的是，浙美纯正的笔墨文脉奠定了他花鸟画正确的发展方向。笔墨的纯正是大写意花鸟画赖以延续的根本所在，而笔墨的关键在于用笔，用笔尽在书道之中。所以，书法功力的深浅往往成为大写意花鸟画家能否成功的宿命，过了这一关，便能直入如来地，实至名归；反之，即便穷掷一生也只能落入下品。书法，是决定笔墨高度的关键，是写意语言的本体之本体。反观当下大写意花鸟画坛，为何高手寥落，其中原委，自是不言而明。书法拦住了，更何况诸如修养、品操、才情之类了。李波先生的笔墨修为自是非常，“有大贤焉而为其徒，则亦足恃矣”，良好的童子功，加上他敏古好求，用志不纷，精勤不倦，而扬州八家的余脉遗风显然也格外惠泽予他，使他文脉相承，终成大材，无怪乎与其相熟之人，往往戏称他为“扬州八怪之九”了。
笔墨纯正取决于笔法，其实归根结底是张扬“线”的美性，这也是写意“写”的根本所在。线是最能彰显个性的，它能充分表现出画家情性、志趣和笔法功力。所以，强调“骨法用笔”，为古今画家遵循的不二法门。所谓“用笔千古不易”，无论书法还是画法，概莫能外。李波先生的用笔遵从古法要求的“善行而无辙迹”的要义，迟重而不钝滞、飘逸而不轻浮，浑厚俊朗；笔断而不支离、意连而不胶着，苍润蕴藉，于舒缓、凝练中从容不迫；于柔韧、萧疏中不失刚健峭拔，挥运之际，尽显他“深情而不诡、气清而不浑”的心胸块垒。观他挥毫，心无挂碍，笔墨行间游刃有余，物我之间出入自如，往往笔到形概，形全而神完。那分从容自在的游艺情境充分体证了中国大写意花鸟画“感物吟志、乘物游心、藉形媚道”的审美情怀和旨趣。
李波先生的作品给我们的感觉往往是淡泊、简逸、清旷、率意，很显然这是得自于白阳、八大格调高华、萧散简远的艺术神韵。在他笔下所写的花鸟无不极尽神似而又极尽简练，笔墨于清逸中不失俊健与峭拔；于简净中不无朴茂与丰腴。刘勰《文心雕龙》中所谓“思理为妙，神与物游”的精神状态，恰好用来注脚李波先生的创作风范。李波先生观物自然是体精入微的，他勤于写生，画稿累箱盈室。但他注重的不仅仅是目之所见，更注重的是心之所悟。对物象进行集约、概括与提升是大写意取象得意的艺术手段，这也是艺术家才情与智慧的集中体现。既不能脱略物象的形似，又不能盲目变形，同时还要不落入前人的造型窠臼。李波先生笔下的花鸟造像完全是自己的、独具匠心的，这是他几十年来殚精竭虑的探索所取得“李家样”。他笔下的鳞羽禽兽素朴敦厚、率意天成，无有一丝矫饰狂悖之弊，亦无有一点冷僻骄悍之气，纯任自然，于温煦、恬淡中充分体现出花鸟世界一派从容、自适的生命景观。
已过花甲之年的李波先生，其艺术仿佛还在青春少年，那种新颖的笔墨语境和充满现代气息的形式构成往往令年轻画家倾羡不已甚至有几分嫉妒。“老夫聊发少年狂”，当年齐白石燕居京城“衰年变法”，从而铸就擎天大器。相比之下，李波先生还有的是底气、壮气、豪气，我们坚信，李波先生的艺术必将迎来更加辉煌灿烂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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