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2月,由福建省文化和旅游厅、中国美术学院、福建省文物局、中共莆田市委宣传部、仙游县人民政府共同主办,福建省美术馆、中国美术学院中国思想史与书画研究中心、中国美术学院美术馆、莆田市博物馆、黄羲博物馆承办的“闽籍书画名家抢救工程”之“世纪遗珠——黄羲诞辰120周年纪念展”在福建省美术馆盛大举行。此次展览也是继章友芝、朱棠溪、沈觐寿、陈子奋、张瑞图等14位闽籍书画名家作品展之后,“闽籍书画名家抢救工程”又一个重要的展示项目,对于传承弘扬福建省优秀传统文化,延续福建历史文脉,助力文化强省建设,提升文化自信有着重要的意义。
据了解,本次展览集结了闽籍著名古典人物画家黄羲的大量精品力作和生平文献,根据其生活与创作行迹分为四大板块,前三板块“闽沪游艺得名师”“浙美执教谱新篇”“橐笔还山不坠志”侧重其创作历程的勾画,第四板块“教学研究硕果丰”展示作为教师的黄羲认真教学、研究的侧影。每一板块以照片、文献等形式与作品合为一辑,努力勾勒出黄羲丰富的艺术生涯,展示他作为画家、教育家所付出的努力与取得的丰硕成果,向观众展现一个勤于创作、诲人不倦、勇于创新的黄羲形象,这些都值得我们重新认知。在此,让我们一同走进黄羲的绘画世界,领略他笔下中国古典人物画的意境和深意。
一代古典人物画大家
黄羲(1899—1979),仙游人,原名文清、文倩,字可轩,号大蜚山人。他是中国人物画高等教育的先行者,也是中国古典人物画的传承者,并被誉为“世纪遗珠”。
根据史料记载,仙游历来有“画坛三杰”的说法,指的就是李霞、李耕和黄羲。一个县里面几乎同时涌现出三位颇具影响的人物画家,是较为特别的现象。而黄羲在这当中身份又较为特殊,他少年时曾追随过李耕学画,几年后又转师李霞。有趣的是,三人年龄相差各14岁(李霞生于1871年,李耕生于1885年,黄羲生于1899年)。算起来,他们应属同时代的人,可由于师徒关系的缘故,黄羲又常常被认为是李霞、李耕的下一辈。
黄羲年轻时便获得海上名宿吴昌硕等人的称誉。1936年至1937年间,黄羲与师父黄宾虹还参与了故宫南迁书画文物的鉴定工作,并先后执教于上海美专、集美高艺与浙江美术学院(今中国美术学院),为我国美术事业的发展作出了杰出的贡献。尤其是1957年,原浙江美术学院院长潘天寿从全国优秀画家中聘请了三位名师执教中国画系的人物、山水、花鸟三科,其中人物画便是从福建请来了黄羲。潘天寿认为,将西方素描方法作为人物画的造型基础,将损害传统中国人物画以线写形的特点。故而他力主传统人物画功力深厚的黄羲来校任教,目的就是让学生掌握传统人物画丰富的笔墨技法,进而推陈出新,既不违背中国画的本体轨辙,又能开创人物画的现代面貌。黄羲任教浙江美术学院期间,将传统人物画技法系统地融入教学,突出白描等作为中国人物画的基础,启发和推动了浙派人物画风格的成熟。他全面而深厚的传统绘画功力,使其成为浙江美术学院人物画教学的重要奠基人之一。
唯有丹青绘精神
黄羲接受和从事过现代美术教育,所以他的艺术风格虽然保持了福建仙游地域绘画的显著特征,但已经和现代审美取向和创作理念有了深刻的联系,其也因而成为传统向现代转型的标志性人物。
黄羲的古典人物画作品,多见“高古伟岸”“超拔磊落”的形态,在用色上则能兼善浓丽明净,将稚拙朴茂与高古典雅熔于一炉,既能迎合文人雅士品位,亦能满足新兴市民大众需求,使其艺术臻于雅俗共赏之境。闽籍大家陈子奋对黄羲的创作大加赞赏:“人物谁能云崔陈,莆阳文仲与波臣。步武乃有瘿瓢子,先生瘿瓢之替人。大笔折芦细鼠尾,所贵瘦硬能通神。年来结想忽把晤,丰采淡吐和春生。出示大作百余幅,神奇精妙雄无伦。海内艺林久寂寞,千秋一帜张吾闽。”从我们现在所能见到的黄羲作品来看,足可见陈子奋对其评价之精准。
虽然时至今日,黄羲的名字尚不为大多数人所知晓,但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因此,“世纪遗珠——黄羲诞辰120周年纪念展”的成功举办,让我们重温了黄羲为中国绘画奉献一生的业绩,意义可谓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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