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称:“某某的字写得很有力”。这是赞美字的一句形象性的俗语,但却道出了字的真谛。字有力则形神刚毅,气势恢宏,否则如瘫如痪,如木如痴。
这里所说的“字”不是那种用来传递语言信息的符号,而是上升到了一种具有艺术内涵的书法作品。有关字的“力”的内容不外乎有如下几个方面:
一、力的含义
字中的“力”,不同于物理意义的力,它不是事物的效能,也不能改变物体的运动状态。它指的是一种神韵、一种精神、一种气质,是心理上的一种感受。它所表现的是强劲和雄健的一种气度。
有关字的“力”的描绘在一些文籍中有所论述。如:力透纸背、入木三分、笔力千钧、下笔不浮,等等。这里的“透、入”和“钧、浮”,当然不是实际意义的力,而是借助物理之力的一种比喻。是使书者所书写的字的线条能产生一种“力”的感受。也就是深化了对“力”的解悟。
所以,书家评价书法作品水平高低的标准之一,就是书法线条的质量。故此,书法线的“力”就是书法线条质量的核心。因为书法线条质量的好坏对于作品主体精神的传导具有重要意义。
尽管书法线条的“力”是一种抽象的、难以具象描述的概念,然而它却具有浓烈的美感。
二、力的依附
字中的“力”不是凭空而无寄托的,它主要是依附在字的线条之中,也就是线条的特殊形态,表现了字的“力”。人们常把那种随意乱画,丝毫没有艺术表现力的字喻之为“信笔涂鸦”。所以中国的汉字很重视笔画的法度书法线条的气韵。书法线条气韵的高低,直接反映了字中力度的大小。
因为这种线条完全摆脱了一般性的符号意义,而蕴含有“力”的存在,所以它才具有“神”的意象,而且还喻之为有生命的象征。生命的存在必须依赖于生命中的筋、骨、血、肉。我们认为书法线条具有生命的意义,那么书法线条就会含有生命存在的要素——筋、骨、血、肉了,关于这一点古人多有论述。
由此可知,书法线条中的“力”不是僵化地依附在线条之中,而是赋予一个生命体有机的灵魂。只有如此,书法线条才有神采和气韵。
三、力的表现
字中的“力”,主要是依附于书法线条之中。而蕴含在线条中的“力”又主要依赖于笔和用笔技巧而体现出来。对于不同线条,有不同的技巧,通常使用的是“八法”理论:侧、勒、努、趯、策、掠、啄、磔。它以“永”字为代表,故又称之为“永字八法”。这八种方法集中表现了笔画线条中的“势”。
如第一法中的“侧”,它代表的是点的写法。《八法详说》指出:“谓笔锋右顾,审其势险而侧之,故名侧也。”所以有“点如坠石”之说。坠石具有很强的“势”。“势”就有能量,能量就转化为力。故云:“弓弩,势也。”就是弓弩引而不发的“势”,或蓄势而发的“力”。
所以,书法中的每一种线条都应讲求蓄势才能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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