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的一天,市郊农村的—位老者,听说笔者喜爱收藏文房用具,便特地进城,将他家祖传的—件犀牛角雕羲之爱鹅笔架(见图),送到笔者面前。据他介绍,此笔架曾被他的曾祖父和祖父长期使用过,传到他手里,在新中国成立前后他读书时也曾经用过—段时期,但到上世纪五六十年代,钢笔、圆珠笔广泛流行后,它就失去了原有的作用,就不再作为笔架使用了。但因犀牛角是名贵的中药材,具有退高热、防晕厥的显著功能,故先后被许多邻居用来“磨水”治病。而如今,随着医疗服务水平的提高,人们有病都去医院、诊所吃药、打针,再用它来“磨水”治病的人也没有了。所以,他就想将其转让给笔者。 犀牛角,是奇蹄类哺乳动物犀牛的角。犀牛体大似牛,四肢短,各有三蹄,皮肤多皱裂,几乎无毛,角生在鼻子上,有印度犀牛和非洲犀牛之分,产于亚洲一带的印度犀牛。只有一只角,俗称“独角犀牛”,产于非洲一带的犀牛,有两只角,前后排列。犀角为皮质之变形物,坚硬、强力,既是十分名贵的中药材,又可以雕琢成精美的艺术品,如犀牛角杯、犀牛角摆件等。但用犀牛角雕文房用具笔架,则比较稀少,很难一见。 据传,晋代大书法家王羲之爱鹅成痴。该羲之爱鹅笔架,系用亚洲犀牛的角雕成,长13.2厘米,高3.9厘米,厚3.2厘米,重46克;所雕图案为夸张了的羲之老人,斜卧在一硕大的鹅背上:羲之额头宽大,两眼微睁,胡须飘逸,面带笑容,衣纹清晰,正在斜卧在鹅背上休息;而鹅头,则高高昂起,头顶有瘤,眼视前方。好像在水中正向前游去。从而,构成了一幅羲之与鹅和谐相处的动人画面。由于所雕鹅头、人头、人腿和鹅尾比鹅身、人身要高,所以,其间形成了三处凹陷,这些凹陷便可用来搁置毛笔,使其成为既是摆件,又是笔架。 根据这件犀牛角雕笔架的寓意、工艺和老旧包浆分析,它应是清乾隆时期的作品。其保存完好,虽然底部、背部有许多用来“磨水”治病的痕迹,但对品相无明显影响,而且一些部位的牛毛纹、芝粒纹清晰可见,是—件高档的文房用具,能流传至今实属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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