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危机的扩散效应让艺术市场表现不佳,一段时间内进入缓冲调整势在难免,当然这其中的反映和幅度也并不是均值化的,其中刚刚在国内开始热络的日韩当代艺术首当其冲遭遇惨败,在国内秋拍中近乎全军覆没。日韩当代艺术拍卖国内遭遇滑铁卢的原因是什么呢?到底其是否一个较好的投资标的呢?
无人应拍是价值认同的真实体现?
上拍日韩当代艺术的公司国内就有多家,最近的一场是上海泓盛,就拍卖结果来看几乎全军覆没,而在北京方面之前的拍卖中也是场面冷清,日韩部分几乎无一人应拍,现场气氛有种诡异的安静。
得益于苏富比、佳士得等国际拍卖行一段时间以来乐此不疲的亚洲当代整体市场推广策略,中日韩经常被放在一起说事,这不仅仅影响到西方买家,甚至也影响到大陆买家和中国港台地区买家,他们大约从2006年左右就开始陆续购入日韩当代艺术,并且还连带着东南亚艺术的部分,一时构成一股热潮。
但是当金融危机的扩散效应逐渐显现的时候,日韩当代艺术首先在大陆拍卖市场中遭到冷遇,之前高唱日韩当代利好消息和光明愿景的那些人们,看起来是整齐划一的消失了,现场那些可能本来就无意于此部分的买家自然无甚兴趣,所以看起来整个是一片惨淡。
日韩当代国内投资利好的价值判断预设
对于投资决策来说,完备的支撑因素是必须的。对于日韩当代的中国市场的利好判断又是基于什么呢?
A亚洲好,大家都好?
欧美顶级拍卖机构每每上拍的亚洲当代的专场设置,其实只是以中日韩为主体,而在经济环境中也会提到所谓的亚洲世纪,所以久而久之就有了仿佛亚洲是个均值化的亚洲的错觉或者暗示。也就是说在亚洲范围中中国、日本、韩国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在这个前提成立的设定下,自然接下来就是类比,这下问题出来了。中国当代价格明显比日韩当代高出不少,而看起来日韩作品的质量不比中国当代差,有的甚至精致度还要高些,所以这里面一定有一个大的价差,只要有一天日韩当代也像中国当代这样增长自然会有巨大的投资潜力。
B艺术品和其他商品一样只存在价格的区分,其他都是流通标准件?
在普通商品世界中,海尔电器和松下电器,可能消费者的抉择只需要参考价格、售后之类,至于其他的方面除非矫情否则很少有人去深挖细抠。但是艺术品是这样的流通标准件吗?买家在购买中国艺术品和日本、韩国的艺术品的时候只是考虑到价格上面的差距吗?如果他们是股票的话,支撑他们的实体实力、未来预期是一样的吗?
C艺术品购买和投资只需要考虑作品品质?美术史价值?
一个直接的问题是,国别身份到底有没有影响?中国制造是不是和韩国制造、日本制造一样?买家买入的时候考虑的是否仅仅是作品品质?是否仅仅是艺术史价值?他们是不是认为这个是其所购入的艺术品投资保值的绝对原因?
艺术品投资不是假设和想象
亚洲真的是个均值化的存在吗?恐怕任何国家都不会这样认为,固然大家是有些文化交融互渗,但是在如今的这个世纪,要是说一定有些共同点的话,那估计是全世界的共同点而不只是亚洲区域的共同点了,至于其他的实在没有什么共同。也就是说,其并不是一个具有共同文化支撑的实体,文化内涵的不同导致的是不同的价值认同。
而艺术品和其他商品的区别也不仅仅是在品质和品牌上。作为精神消费品、文化附加值产品和特定文化和民族复合体的载体,艺术品的流行性在很大层面上跟具体的国家有关,跟这个国际的政治、经济发展速度、地位上升速度有关,在这些上面的差别其实最先体现在资本流动性的着陆点上,而后跟进的是一轮文化投资热潮。一个方面是因为资本装饰需要,另一个方面是小额资本也想分享特定经济体的增长所带来的财富增长。目前还能叫做新兴市场、每年保持两位数增长的,就数据来看亚洲好像只有中国,这样的国家中不断增长的基数巨大的新贵群体的消费预期是让人想想都热血沸腾的事情。要在日本找到这个感觉,好像就有点牵强了。所以即使技术粗糙点,就算想法不是智慧广博,那又怎么样呢?对于投资来说,无非是想买点能不断折腾、差价巨大的标的,而不是每年几个百分点稳定增长的东西,否则那和直接把钱存到账户上拿利息有什么区别?
第三个问题则关系到有没有本土买盘支撑,这是很重更的因素。日韩的艺术都经过了一个波段的发展,国内收藏家大都稳健谨慎,出手操作也比较谨慎,市场性质属于收藏型市场。就近些年来的日韩本土市场表现来看,其国内藏家并没有大的支持、拉动的动作出现,尤其是当代艺术的部分。而中国今年秋天才刚刚经历一次波动,但并不是直接在艺术市场爆发出来的,而是整个大经济体出现了状况,因而给圈外人士的艺术品投资兴趣的打击并不是直接的,这就为未来经济回暖时新贵们继续热衷艺术品投资做了个不错的铺垫。而目前看来,全球范围内中国经济体所遭受经济危机的打击相较还是比较小的,而中国政府的经济复苏计划的出台也让经济界大多看好,有望率先复苏。而这次危机中人民币地位稍有提升,经济实力和地位至少也有了个形象上的提升。综合以上因素来看,中国艺术品市场的前景依然会是利好。日韩的经济状况那就很微妙了,从汇率市场的波动及其内部原因就可知一二。
大陆和中国台湾的几个买家介入日韩市场,仅凭借这样小规模的买盘实在很难支撑和拉升一个稳定的板块短期变成投资黑马股,而没有一定幅度的回报率就很难引入一些大额风险资本的跟进,没有强势资本的介入想获得一定的市场活跃度显然有点难。而整个当代艺术部分在全球市场中都遭受打击,日韩当代自然也不例外,所以其在国内拍卖中遭遇滑铁卢也是情理之中。只是如此之惨,那有可能是前期跟进者是投资心态又不愿或者无力扛市,另外也可能是目前中国国内的投资培养还不充分,日韩部分的投资态势尚未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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