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尔瓦多·达利与费利克斯·鲁林雕塑展在济南展出
达利雕塑作品拍卖市场混乱的原因
缺少确切的信息可能是达利晚期雕塑作品拍卖市场如此混乱的原因之一。在Artprice.com,《艺术新闻》对90年代以来数百件拍卖作品做了问卷调查。价格全都超过了预计的,商品描述大多数都不完整,而且有很多件都卖不出去。(今年的买家是去年的一半。)2008年7月3日在巴黎的苏富比拍卖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正常销售宣传都是围绕“类人形的橱柜”这一作品展开的,销售手册描述“认为1982年”的雕塑,打着198/330的编号标记和巴萨罗纳Mibrosa基金会的标记。
没有任何地方标记着出版商是Bromander的瑞士画廊,也没有显示Bromander出资让铸造厂制造了这个雕塑,更没有显示这个雕塑在几年前已经被投入市场了,或者将继续被生产。估价是15800美金到23600美金,这件雕塑最终没有被拍卖。然而,编号190/330的同样一个版本的雕塑去年的巴黎苏富比拍卖行会上被售出17616美金。
Bromander卖出的塑像62厘米高,26500欧元,加上20%的增值税,共43000美金。 Bromander说他在1988年达利去世前6个月,从一个达利生前的朋友,苏黎世金融家和收藏家劳斯·考特那里购得出版权。Bromander承认他也不能完全确定合同是否完全正当,因为“这个合同是和一位我从未见过的病入膏肓的老人签订的”,但是他坚信这是达利制作的手稿,而且是这位艺术家雕塑作品中最出色的之一。
Cotta有一个耐人寻味的历史背景。根据1992年李·卡特路(Lee Catterall)的The Great Dali Art Fraud and Other Deceptions一书中,Cotta在1981年和佳拉还有约翰彼得摩尔(达利的另外一个商务经理)签订了一份合同,要求3500张带有达利签名的空白纸张。同一年中,Cotta被西班牙警方抓获,因为试图非法走私达利画作进入西班牙。
拍卖会宣传册和德尚家族的书对达利雕塑市场的许多棘手的问题都未作解释。用超现实主义天使和立体主义天使来做例子。德尚家族书中列出德的每个雕塑都有三种不同的版本,都是由Qu Art 制造的,而书中的一条注解是“另外一个系列的成批产品来自于另外一个出版商”。这位被隐去姓名的出版商,据德尚家族说是鲁道夫·罗姆(Rudolf Rom)以前在Qu Art 和汉兹(Heinz)是老搭档了,但是汉兹(Heinz)说20年前他们就终止了搭档的关系。一位德国籍海德尔堡公证人,彼德·弗劳恩费尔德(Peter Frauenfeld)在20年代的时候监督过罗姆制造的那个版本的雕塑,并发布证明其真实性。
汉兹(Heinz)和尼古拉斯·德尚(Nicolas Descharnes)都说作为Demart NV公司的首脑,罗伯特·德尚(Robert Descharnes)已经于1991(汉兹提供的时间)取消了罗姆制造达利雕塑的合同,原因是它制造超过两米高的超现实主义天使和立体主义天使,还有被合同授权的小型版本的1500座铜铸雕像和950座水晶材质的。据瑟维拉诺(Sevillano)说,Demart 认为大型版本的尺寸超过了合同允许的范围,接着一个德国法庭赞成这一意见,并命令罗姆停止生产并出售大型天使塑像。Demart 既而签发新合同,授予汉兹生产两种雕塑的权利。基金会后来也承认了新合同的契约效力,并支持汉兹生产这两座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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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任德国警方调查局的首席侦探,厄恩斯特·斯考艾勒(Ernst Schoeller),对他的调查细节不予披露,但是汉兹声称他本人和基金会都曾经向德国警方投诉有些人正在试图公开贩卖天使雕塑的大型版本。声称那些罗姆雕塑是“假货”的汉兹,生产了他自己的两种版本的大型天使雕塑,标码12。他称呼罗姆为“傀儡”,把责任归咎为弗劳恩费尔德(Frauenfeld)。
弗劳恩费尔德(Frauenfeld)则叙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事件。在致《艺术新闻》的一封电子邮件中,他争论说在罗姆(Rom)和达利的合同中,所有罗姆生产的雕塑的版型都是被允许的,而且声称在德国的法庭上合法的辩论从来就没有实行过。他所知道的真相是一个经过汉兹(Heinz)的允许而建立的公司的投资商已经在近几年内出售了很多大型的两尊天使塑像。但是汉兹声称所有的模具都已经被销毁了,并指责弗劳恩费尔德(Frauenfeld)的调查是 “荒谬的”。
弗劳恩费尔德(Frauenfeld)说汉兹生产的新版本的雕塑才是没有法律效力的,并给汉兹雕塑定义为“粗制的伪造品”, “没有办法和达利本人的想象达成共鸣”。与在马丽亚·罗丝·罗姆的事件(利瓦伊所说的关于鸟人)的情况相反,利瓦伊断言达利对雕塑,尤其是雕塑的尺寸和底座尤为感兴趣,所以达利坚持底座是立方体的。弗劳恩费尔德对达利去世后Demart 公司享有签订新合同的权利产生质疑,并表明汉兹改造达利的作品使之更好卖,例如,给立方体的天使后背加上一根从右手缺少的手指。
汉兹(Heinz)争辩他是按照罗伯特·德尚(Robert Descharnes)的要求去做这些改动的。“德尚是达利的好朋友,并且得到达利的授意,罗伯特说达利想让塑像按照这种方式制造。”
科劳特收藏品的历史同样错综复杂。鲍费尔(Bofill)声称到目前为止他已经停止生产22座克劳特收藏雕塑,尽管他有权生产。但是当代艺术品公司,加塔罗尼亚投资商所有的集团,继续向市场推销克劳特藏品的雕塑,并有信心他们的合同是合法的。阿托拉说当代艺术品公司拥有一个会计事务所,阿瑟·安德森事务所,并在西班牙有分公司,加瑞格斯和安德森。1998年,该公司在购进克劳特收藏雕塑的代理权时,已经做了彻底的审计。她说这些调查证实在达利的晚期作品中,克劳特收藏品可能是唯一的“达利亲手制作”,从而建立了一个明确的所有权。“我们拥有所有的原版文件、出版书籍、合同与原始铸模她说,“据我所知,奎霍斯(Quirós)对雕塑没有索取的权利。”
然而,现在奎霍斯(Quirós)、罗伯特和尼古拉斯德尚现在认可实际上有53座克劳特雕塑,并不只是现代艺术品公司和鲍费尔所瓜分的那44座雕塑。(德尚书的法语版列出了44件雕塑,但是当一年以后英语版出版时所展出雕塑数量上升了,尼古拉斯说。)瑟维拉诺(Sevillano)说基金会没有真的参考当代艺术品公司的说法,如果情况真的是这样的话,我们对问题有足够的警惕性。基金会对争论持旁观的态度,并且鼓励各方在法庭上解决他们的分歧。
奎霍斯(Quirós)现年74岁了,声称他在1975年购买克劳特藏品的授权时,曾经得到西班牙重要的已故收藏家佩佐·马萨沃(Pedro Masaveu)的支持。他们共同向达利支付了一个首期130万比赛塔,在当时超过200万美金。奎霍斯(Quirós)向《艺术新闻》展示了他的合同副本和克劳特女婿Joaquin签订的宣誓书来进一步说明他的合同是合法的。最开始,只有9座雕塑被制作。根据奎霍斯(Quirós)所说,是马萨沃(Masaveu)为每件达利作品多支付200万比赛塔才得到,到1978年,克劳特和马萨沃有分歧的时候总共有53件作品。
奎霍斯(Quiros)说他操作了所有的交易,描述了递交给达利装满现金的手提箱的场景,达利用手拍拍钞票,咕哝着同意,连数都不数,打电话叫人取走了钱。奎霍斯(Quiros)说他和马萨沃(Masaveu)在八十年代的早期友善就疏远了,那个时候收藏家的健康情况变得糟糕。作为他们友谊的结算,奎霍斯(Quiros)保留了所有共享的达利雕塑的出版和制作权,在当时雕塑还没有被大批量生产,也没有看出非常有价值的地方。奎霍斯(Quiros)重申了佩雷斯(María Jesús Pérez)的故事,(Anders Campos)在和克劳特的女儿卡门(Carmen)分手后,努力争夺他岳父克劳特的家族企业的控制权。克劳特1991年因癌症病逝。佩雷斯(María Jesús Pérez)从此几乎陷入贫困。
版权纠纷的升级
这些所有的事件,都不是这个传奇中最复杂的。奎霍斯(Quiros)说上世纪80年代时,在Campos把出版权整个转让给鲍费尔和当代艺术品公司以前,他和克劳特曾经把达利雕塑的出版权100%的转让给赛巴特(Sabater),然后分布在四个国家:安道尔共和国、摩纳哥、瑞士和乌拉圭,这四个国家在当时都是税收政策优厚的国家。
奎霍斯(Quiros)和赛巴特(Sabater)都说后来奎霍斯(Quiros)又把这些出版权收购了回来,而且所有人不仅仅同意他们在这些国家内生产克劳特收藏的雕塑,而且还允许他们在全球的任何一个地方销售。奎霍斯(Quiros)说他现在正在生产制造克劳特雕塑的大型版本,高达12英尺,8号版本。他说他已经售出了22件,每一件的价格都在100万欧元,但是他不肯说出向谁出售的,只是提到有些卖往土耳其。
这个事件的主要复杂点是在80年代克劳特重新将雕塑的制造权卖往美国。保罗·祖德尔(Paul Zueger),一个名为黎明女神的美国设计室的拥有者,公司设在美国科罗拉多州,包括一些美术艺术馆。他说他拥有2个克劳特雕塑的出版权,“十字架上的圣约翰”和“特洛伊”(根据德尚书中写的放在鲍费尔的公文包中)。祖德尔说他从一个威斯康星州的农具中间商詹姆斯·雷米斯(James Raemisch)那里购买了出版权。雷米斯从前从克劳特那里购得了出版权,但是他现在拒绝采访。
祖德尔(Zueger),他说自己曾经经常和克劳特直接打交道,给《艺术新闻》杂志社提供了他和雷米斯(Raemisch)签订的合同副本,一份曾经在达利和克劳特签订的合同中的文件,还有一系列塑料身份卡一样的辨明真品赝品的证明,就像克劳特在西班牙发行的那种。祖德尔(Zueger)说克劳特想要每个塑像发行的时候都带有一个证明卡。卡片上写有克劳特公司Exmundart的名字和标识,还有辨别每座雕塑身份的编号和系列编号。
祖德尔说他现在只制造了雕塑中的一个“十字架上的圣约翰”,每年只出售少数几个。在去年的一个邮轮拍卖会上,他说有一位经销商和他接触并有意购进200件,本来这是一个赚一笔的好机会,但是最终却没能成功,因为他们最终买了减价公司的打折品,而且不愿意向我透露该公司的名字。祖德尔的产品标价2200美金,而减价公司的标价400美金。祖德尔说如果他能指出对方公司的身份,他可能将它诉诸法庭。
阿托拉(Artola)在购进克劳特收藏的达利雕塑的出版权时,当代艺术品公司(Obra Contemporánea)已经知道在美国的权利已经被销售了,而且全部的版本都已经全部被生产过了。罗伯特德尚说他并不知道雕塑在美国的出版权被销售了。
其他的美国交易可能被删除了,被谁删的却不知道。例如,美国艺术画廊也曾经销售过一版十字架上的圣约翰。在加利福尼亚州一个名为Andebvan Bronzeworks的铸造厂也曾经制造过一个名为“第四空间的时间”,和美国艺术画廊在网上标价2985美金的“融化着的时钟”的外型非常的接近。
Andevan铸造厂的主人,兰·科利普(Ian Killips),一位从美国哈佛大学毕业的M.B.A,购买了这个以前称作Sun的铸造厂。据以前的主人说,很多年前从德尚购得了合同来生产融化的钟和其他几件达利的作品。他拒绝向《艺术新闻》提供合同的副本,但他说他确实有。
科利普说他打算放弃经营达利雕塑的权利,部分是因为产品卖得并不好。他说他的公司仅仅生产了20个“融化中的钟”的雕塑。当提及Andevan的官方网站上显示了一座编号是124/500的雕塑时,科利普回应说“编号没有必要是按顺序排列的”。罗伯特德尚说从来没有听说过SUN铸造厂,更拒绝曾经出售过出版权。
除去这些所有的问题,达利的晚期作品已经取得许多博物馆的合法展示权。美国和欧洲的杰出馆长们大多数都知道许多雕塑的存在但是往往把它们排序在达利的30年代超现实主义项目的很后面。2004年至2005年威尼斯的Palazzo Grassi和费城艺术博物馆的回顾展会上,任何一件达利晚期的雕塑都没有被包括进去。
然而少数机构持不同的看法。佛罗里达州的R&R联合画廊售出了42个达利的雕塑给墨西哥的Soumaya博物馆,亿万富翁卡洛斯斯利姆是其拥有者。博物馆并没有透露价格,但是却说其中38件来自于利瓦伊的产品,其中的一半是小型版,另外一半是体积大于“博物馆版”的版本。“对于达利的雕像这是非常重要的开始” Soumaya的主任Alfonso Miranda说,他注意到博物馆还收藏了大量他的遗作。“这是达利为展出的作品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
事实上,达利的雕塑出版商们惊喜地发现,一直以来有很多艺术家的遗作被重视,从Rodin到Degas,从Cesar到Arman,但是没有一个艺术家可以像达利这样的艺术大师能够达到的生产水平,尤其是在他的一生当中他并不被大家认定为一个雕塑家。
现在,雕塑作品的增加给原本由于绘画作品就有很多谣传的艺术家的名誉更添了一片愁云。(文章来源: 美国《艺术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