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罗丹和库尔贝将自己的模特作为创作的缪斯,德加对女性身体进行临床的研究,裸体在法国艺术中总占有一席之地。而本月15日,人体模特们涌上了巴黎街头,摆出让巴黎感到难堪的各种裸体造型,来抗议这个城市对他们的忘恩负义。
罗丹和库尔贝将自己的模特作为创作的缪斯,德加对女性身体进行临床的研究,裸体在法国艺术中总占有一席之地。而本月15日,人体模特们涌上了巴黎街头,摆出让巴黎感到难堪的各种裸体造型,来抗议这个城市对他们的忘恩负义。
起因
市政厅的艺术课禁止小费
在巴黎市政厅文化部品位高雅的圣诞树前,起着鸡皮疙瘩的裸体模特们要求更高的工资、更合理的合同,以及最重要的——对他们的职业的尊重。他们手举工会横幅,并摆出德拉克罗瓦的《自由领导人民》的造型。一个拿着扩音器的男人在队伍前排瑟瑟发抖又声嘶力竭地叫道,对模特的不尊重“证明了在法国社会有一些东西是严重错误的”。艺术家、艺术教师和他们的学生坐在一旁对他们进行素描以表示支持。
本次抗议源于开办了人体绘画班的巴黎市政厅禁止一项被称为“蛋筒”的惯例。在每堂课结束后,当人体模特穿戴时,会有一个卷成圆锥形的小纸筒在课堂上传递,大家会扔小费进去。模特们通常都工资微薄、合同不定,并且没有加班费及各类保障金,只有依靠这些小费才能维持生存。
抗议者
这是应当受重视的职业
同时,裸体模特们也希望打破以往人们认为做人体模特只是学生和退休者赚取零花钱的手段的成见。在爱丁堡,刚踏进演艺界的肖恩·康纳利,曾做过人体模特以维持生计;战争时期的昆丁·克里斯曾在伦敦的德比艺术学校做人体模特。但在法国,人体模特更多被视为一种严肃的职业选择。
“这是一项应当受到重视的职业,不是每个人都能把衣服脱下来长久保持同一个姿势的。”28岁的狄波拉是此次抗议的组织者,她已经做了4年全职人体模特,“你得兼具艺术修养和身体素质。”靠经常游泳来保持良好的身材的她,认为模特应该拥有一些福利补助,比如可以利用市政体育设施保持身材,或者能经常到博物馆钻研如何摆出更好的姿态。
33岁的音乐老师里拉也是一个兼职的人体模特。她说“蛋筒”对于她每小时10欧元的收入而言是非常重要的补充。“每个人都会往里放1到2欧元,最后大概能收到20至30欧元。第二天我就有钱去超市把冰箱填满了。”
文化高官
这次抗议很可爱
克里斯多夫·热拉尔,负责文化工作的巴黎副市长代表市政厅和抗议者进行了交流,他本人在学生时代也曾经做过人体模特。他试图让喧闹的人群平静下来,并称他将让文化部调查人体模特的生活状况。关于小费的问题,他并不松口,“我们不能让市民在市政大楼里面借工作的机会募集不用上税的钱。”
“但我认为这次抗议很可爱,反映了高卢人的抗争精神——在圣诞节前十天在室外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是很需要勇气的。人体模特是一项脆弱而受到威胁的职业,我不希望它就此消失。”
个案
Christophe Lemée, 52岁
做了30年演员,我开始做人体模特,以支持自己的戏剧计划。这是一项美丽的职业,对身体要求很高。摆姿势的时候,你必须忘了自己的身体,因为艺术家想要抓住的精髓并不是你的身体,而是人性的本质和存在。
我经常一天干9个小时——做到这点需要非常好的体力。每次3小时,摆45分钟姿势,然后休息15分钟。摆坐姿并不比站姿更省力,最后你的体重总归会集中在身体的某一个部分,我称之为“凝固的舞蹈”。你需要精力集中,你得清楚你的身体能做到什么。我每天早上会游1小时泳,保持自己的身体状况良好。
你在整个房间的人面前脱光衣服,取消防备,但这并不是在现代社会你能到处看到的那种肤浅轻率的裸体。我脱光了,但是我知道看着我的这些人衣服下面的身体跟我是一样的。
人体模特在西方艺术中一直都是很重要的,它是对人类身体的歌颂。在作画的过程中,你和画你的艺术家有一种很深刻的关系,我认为那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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