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非常简单地讲两点:第一、根据今天年会讨论的效果,我非常反对年会过多地邀请其他人文社科学者来参与我们的讨论,他们可能更适合参加楼下的国际文化产业论坛,他们的发言让我觉得,他们完全不了解当代艺术。其实艺术批评从一开始就不缺乏对其他学科的借用,视觉艺术有它自己面临的问题。最重要的是,中国当代艺术批评已经到了一个语言消化阶段,即要主动将其它学科语言转化为艺术系统语言。而且我们必须要考虑到艺术批评的实践性质和它对当代艺术的推动目的。为什么我们批评家年会在艺术界的影响那么微弱?其实年会的能量本来应该是非常大的。我想这个原因可能正是因为我们讨论的话题过于封闭,尽管今天邀请了很多其他学科的学者来讨论,话题表面上是扩大了,但对于艺术界来说,反而是更加狭窄。
我想说的第二点,是关于《美术焦点》批评先生的专题。今天我可能是撰写该期专题文章的唯一在场者,所以有些事情我想要说明一下。我可以证明,这个事情并不是拉帮结派。如果大家看到这期杂志就会知道,同期的撰稿者之间本身就是有冲突的,比如说我和吴味曾经有过非常激烈的争论,而且我本人也不是川美毕业,川美也有年轻人批评过我。当时我对老师的批评,主要是集中在老师的历史主义批评方法论上,这个判断是很早以前就形成的,而不是像陈默先生所说的那样——没有头脑,一冲动就写了。
刚才顾丞峰老师在对我们这个专题进行肯定的同时,也认为我们这个专题在方法和规范上有很多问题。我承认其中有一些文章不是太规范,而且包括照片的事情,我个人也是持否定的看法:的确不应该拿一张丑化当事人的照片刊出来。尽管我不是杂志的编辑,但现在我愿意站出来,代表这个专题就照片事件向老师道歉。但是,我认为这个专题对老师的批评是站得住脚的,批评界的基本争论也是必要的。
尽管中国当代艺术批评在近三十年来形成了一些优良的学术传统,但我认为当前对年轻人来说更为重要的事情,是要培养一种能够敢于和老一辈批评家进行对抗的勇气,这种学术上的对抗并不是恶意的。我坚信批评完全可以在对抗中推进,并且一定能够推进到更深的地方。最后我想说的是:对于年轻人来说,在和老一辈批评家进行对抗的这条道路上,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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