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画而优则藏的人不少见,然而画而优则雕的人却凤毛麟角。然而今日将有一位集画家、收藏家和雕塑家于一身的艺术家在深圳办展——由中国美术家协会、深圳报业集团、中国雕塑院和深圳美术馆共同举办的《艺术展——中国画·雕塑》将于今天下午在深圳美术馆开幕,届时将展出68件中国画作品和68件雕塑作品。
的艺术历程充满了传奇色彩。昨日在布展之时,记者对进行了专访。
梅花家族颂华夏和谐
1946年出生于广东潮阳的华侨家庭,成长于“文革”的动荡时代,因为历史原因而无法就学于任何高等艺术院校。但他通过长期收藏、鉴赏、交游、勤攻、悟道,最终登上艺术殿堂,从1984年第六届全国美展开始就一直有作品入选每届美展,2000年后他还在北京、上海、台北、东京、首尔等地举行了18次画展,好评如潮。
喜欢画花鸟,而他的花鸟画已经突破了传统小品画的局限,向丈八匹、丈二匹的大篇幅进发。其中,他尤其喜欢画梅。“自古以来梅花是无数人文墨客托物言志的题材,老百姓对此也十分熟悉,如何突破前人去表现是一个难题。”经过认真钻研,他发现古人画梅或是表达清高人格,或是抒发怀才不遇的苦闷,“均是表达‘小我’的情怀,并没有体现大气魄。”有感于日益强大的祖国,昔日文人的苦闷已一去不复返,于是赋予了笔下的梅花新的时代特征:“今之炎黄子孙扬眉吐气,祖国繁荣安定,处处喜气洋洋,以传统之水墨梅花恐未能形容,余以多色并茂写之,以赞昌盛之景,亦见团结之力量也。”
那些五彩纷呈、形态各异的梅花受到同行与观众们的高度评价。中国美协主席评价其“梅花图往往是繁花累累,看似密不透风,却不经意地留下了‘气孔’”。而香港著名画家杨善深则说“梅花卷之用笔构图,超迈入古而有新意,裴然可观也。” 开创“文人雕塑”新境界
在深圳美术馆门口的广场上,一批巨大的青铜雕塑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力,那些栩栩如生的树根,那些繁复精致的梅花,形式坚硬却意蕴柔软,令人耳目一新。很难想像,这些几吨重的青铜雕塑居然出自一双研墨持笔之手。
说起自己的雕塑,打开了话匣子:“之前我接触过一些雕塑家,他们很看不起国画,因为国画不能放在蓝天下展示,而且保管它们还需要严格的环境。当时我就觉得一定要争一口气,让雕塑家们知道国画家也能做到他们无法做到的东西!”认为,国画体现的是一种东方神韵,这正是雕塑家们缺乏的。因此,他的每件雕塑作品都传达着浓浓的东方情趣,比如《月涌大江流》,将一个古老的树根头加工、倒模、浇铸成青铜作品,以古老斑驳的树纹刻画出时光的面容,形式纯粹却慑人心魂。
虽说已到花甲之年,但是对于每件雕塑他都亲力亲为,虽然已是成功的画家和企业家,却终日在火热的车间内和工人们共同劳动。他喜欢使用青铜,除了因为青铜可塑性强以外,更因为青铜雕塑的技艺从西周一直延续至今,以这种材质创作同时也是在继承传统。他告诉记者,每件青铜作品都要经历泥稿、翻模、蜡膜、烘模、浇铜等工序,而他的作品往往要修改至蜡膜成型的最后一刻。“所以工人们都很怕和我共事,因为我要求太高了。”笑着说。他告诉记者,每次制作完一件作品以后,模板就会毁掉,因此每件雕塑都是孤本。
的雕塑作品已为他赢得了业内的高度评价。深圳美术馆馆长宋玉明称:“他的雕塑不但成功调和了文人之气与巧匠之工,而且呈现了一种在当代艺术狂潮中处变不惊的气度,提出了古老的东方艺术精神如何在开放中坚守的可能性。”
交游甚广成佳话
与多位国画大家的交往也是画坛上的佳话。在前年深圳美术馆举行的《美术菁英在深圳——艺术展》中,拿出了自己的大批藏品供展览,可见其收藏之丰。朱屺瞻、、、、黄苗子……这些中国现代艺术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无不对言传身教过,可以说,能有今天的艺术成就,与这些大家们的交往起了关键的作用。
“上世纪七十年代,我和我太太开了个工艺品公司,业务很多,这也让我当时有机会北上拜会这些慕名已久的大家们。”回忆。当时在严峻的政治形势下,这些画坛前辈一个个都背负着多个“罪名”,一般人都敬而远之,因此来自岭南的后辈前去拜访,他们都喜出望外。说,1969年他去拜会,听到刘老说很久没吃西餐了,他就盛情邀请他到当时上海最著名的“红房子”大快朵颐,还将朱屺瞻等与刘老多年没见的好友叫上了。“记得那天下午五点去接他们,一直玩到晚上十点都不愿意离去。”1973年,在水深火热的环境下,给汇去4块钱,回敬了他八张册页。“当时陆老将它们作为我学画的摹本,这些画我珍藏了三十年。后来陆老的画升值到几千万了,我都没拿出来。前几年我将它们捐赠给艺术馆了。”
朱屺瞻老先生曾为写过一篇评论,里面提到“我生平得力于交之处甚多,而萧君亦然。他为尝探绘事之奥而走遍大江南北,广交师友,他为人谦恭知礼,勤奋用功,被画坛诸多前辈所赞赏,晖荣每次造访,画友们都乐意为他而挥毫,这正是他学习的机会。他素性好学,从不放过任何学习的机会,对他创作有用的东西尽收胸中,他对不少画家的用笔用墨以及妙诀,都详尽了解,这样地博收诸师教益,对晖荣来说则胜过特定的师承。”在本次展览中还展出一批上世纪七八十年代青年与、朱屺瞻等人合作的小品画,尤为珍贵。“虽然我没有接受过系统艺术训练,但是我却找到了一条学习中国传统绘画的最佳途径:鉴赏与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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