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塑,在过去的十几年中带给我们最直接的印象是中国城市化进程中各地耸立的巨大“城雕”。这些内容不详、形式雷同的巨型“怪物”混淆了我们的视线,我们看不到它们背后艺术家的情感倾注与个体关怀,而这是作为艺术家的基本。与其他艺术门类相比,雕塑在中国当代艺术中一直处于面目模糊语焉不详的境地。当代雕塑既缺乏一个现代主义的传统,又遭遇到学院保守势力的排斥和诋毁,加上批评界、理论界没有深入跟进地研究,在理论上给予新出现的雕塑支持。而符号化雕塑、西方波普、艳俗雕塑的影响和卡通式雕塑则进一步加深了中国当代雕塑的滞后性。
即使在这样的大环境下,仍然有一批年轻艺术家坚持走自己的路,他们积极地展开实验,力图在观念、方式上拓展传统雕塑的边界和表达模式。尽管他们的作品还带有学院化的痕迹,但从视觉表达、形态特征、空间转化、意义叙事等角度来看,他们正在逐渐摆脱传统学院教育的桎梏,在不断的实验中探索属于个人的艺术语言。
对于他们的创作,何桂彦谓之“新雕塑”,新雕塑“不等同于‘后现代’,也不完全是‘波普’风格,而是说和传统的雕塑相比有了一些当代特点;同样,新雕塑也不意味着艺术家一定要反学院主义、反传统,而是说艺术家的创作需要学院主义新的观念、新的叙事方式、新的形态特征,以及更为重要的是有新的理论参展系。强调参照系也就是强调艺术史的上下文,因为作品的‘新’与‘旧’必须得有自身的标准,得有艺术史的发展谱系作为支撑(何桂彦语)”。对我们而言,则是在大量令人厌倦、毫无生气的作品中看到一点新鲜的景象。
李储会、燕丕杰、张宁即属于此中之人,他们的作品放大了个人的情感、经历,隐秘的心事、虚拟的世界、内心的躁动不安、无所适从的生活、激情与琐碎、小资与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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